第(1/3)页 病床上躺着的是靳母。 当年她从阳台上掉落下去,恰好被中间楼层的阻挡物拦了一下,没能摔死,却变成了一个植物人。 这些年来,她也不好受。 靳父从不来看她。 喜欢作秀的沈怜怜倒是每周都来,不过也只是做个样子,房门都没进,只顾着在医生办公室和男人打情骂俏。 倒是靳斯言固定每周四都来看她一眼。 他也不说什么,只静静在她身边抽根烟,抽完就走。 因为他知道,靳母最讨厌的就是烟味。 可今晚,靳斯言没有再报复性地在病房里吸烟。 他拉开靳母病床边的椅子坐下,面容平静,语气缓缓:“我一直想不明白,是不是我哪里做的太差劲了,所以才会让您这么讨厌我,甚至要把我一起拉进死亡。” “我还想,到底应该怎样去做,才能让你的心从我爸那里分给我一点,哪怕只是一点。” “妈妈,我一直都想要一个答案。” 病床上的靳母给不出任何回应。 不过在她变成植物人之前,她也从未回应过靳斯言对母爱的渴望。 “可现在我不想知道了。” 靳斯言站起身来,最后一次给靳母扯了扯身上的被子,漠然。 “你伤害了我,用你的无情和漠视为我设下囚笼,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,我只是不再爱我自己,不再相信那些爱我的人。” “但今晚开始我要把那些爱拿回去,分给我自己,分给另一个人了。她很爱我,比您爱我要多得多。” “再见,我不会再来了。” 靳斯言转身离去,再不回头。 病房空荡,清风微凉。 床上的靳母眼角滑落一颗眼泪。 今夜,她彻底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爱她的人。 …… 靳斯言的告别看着决绝,可内心多多少还是有些悲伤的。 他毫无困意,驱车从郊外又回到了茶玖公寓楼下。 本来他不想打扰茶玖休息,只是想着在楼下的车里坐一晚。 谁知道车子刚熄火,他就看见茶玖窗户的小橘灯亮了。 茶玖的电话打了进来。 第一句话就问:“你在楼下傻待着干什么,不上来?” 靳斯言微怔:“你还没睡?” 已经差不多凌晨十二点了。 茶玖:“刚想睡,听见你车子的声音。” 靳斯言失笑:“你耳朵挺灵的,还认车呢。” 茶玖也笑了,语气暧昧道:“我不仅会用耳朵来认车,而且还会用……来认人。” 靳斯言顿时眼神沉暗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