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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一个陌生的女子，看打扮，应该是公寓的服务员。

    女子看到手枪，毫无惊慌之色，反而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张天铭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一个工具。”女子淡淡说着，双手递上一张对折的信纸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？”张天铭没有伸手去接。

    “是尊敬的史蒂夫，提前留给先生的信息。”女子低着头，“他说，你肯定会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竟然是史蒂夫！

    难道又被他算计了！？

    张天铭迟疑着，拿过信纸。

    女子似乎是完成了任务，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站住！”张天铭轻喝一声，“你为什么帮史蒂夫做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一个工具。”女子扭了一下头，“上级让我做什么，我就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张天铭暗自叹息一声，又问：“那宋奋呢？他现在听谁的？”

    女子答道：“宋站长始终按照规则办事，他永远执行来自圣城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张天铭已经无话可问了。

    史蒂夫曾经掌控整个系统，宋奋等人就算为他做事，也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是工具，都无力与系统规则对抗……

    张天铭缓缓放下回收枪。

    那女子浅浅一笑，迈步离去，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
    张天铭退回房间，关上房门。

    展开信纸，仔细阅读了上面的文字。

    内容很简单，核心意思就是想让张天铭退出这场争斗，安心去做守门人。

    只要照做了，待争斗完全平息，史蒂夫愿意交出尤娜的记忆数据。

    张天铭仰倒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回想所经历的一切，史蒂夫最多也只是利用自己，从未当面翻脸。

    至于t-25的流星打击，仅凭八阿哥一面之词，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史蒂夫的指令。

    再牵扯到尤娜……张天铭对史蒂夫真的没有仇恨。

    相比起来，他更想对雾霾复仇。

    可史蒂夫是贝贝的仇人，如果选择中立，就对不住贝贝。

    但帮助贝贝就是正确的吗？

    贝贝与轩辕是死敌，轩辕却刚刚救了自己……

    张天铭痛苦地揉着额头。

    究竟该，何去何从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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